蜗牛文学>修真>把吊枝摘了吧 > 叁、广之门(2-2)
    我有些茫然地看向她,她的笑那麽淡,又多了层难解的隐晦。

    是这会儿我才意识到,今天,是自她失约的那晚後我们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我错过了去复健诊所的她,但她没有拒绝让我去工作室,尽管我等了近一小时才得到那份许可。

    一地狼藉的工作间,她抱着双肘站在门边,说自己抱瓶器时摔跤了,摔得很重,因为多处在痛,不知哪里伤得最重。

    我包紮好伤口,手还是一直抖,才决定去复健所。她说。

    回来的路上发现直不太起身,可能刚刚的注意力都在手上吧。她又道。

    那一晚,我替她清理好工作间,她用包有绷带的手拿来一块贴布,我主动去接,然後看着她掀起上衣,底下再无一物,而我的手渐渐发颤。

    她请我贴的位置,有个刺青,那就像一只真实的手捧握着她的那里。

    时至今日,我都记得我的眼是如何震荡。

    我能清楚回忆月光下她lU0白的躯T,那块不该深思的留白,已悄然在我心上生了根。

    眼前,徐芝槐的笑使得故事支离破碎,充满缺漏。我凝视她的侧颜,轻轻一唤,她从身旁的帆布袋里取出一个包有多层纸张的物件,我在它形Tb近完全的瞬间就明白了它的来历。

    「你画的心脏,我做出来了。」徐芝槐捧着它看过来,我在她略有迟疑的目光里接下,听她道,「出门前,我很犹豫该不该把它带来。」

    「什麽让你下定了决心?」

    「霎那间的肯定。」她笑。

    我垂眸,握紧那颗缤纷、似有花绽在深蓝汪洋中的心脏。

    「是用Kurinuki的技法塑形,几处釉上彩,反覆入窑烧制。」徐芝槐指着其中一块釉sE,「有个词叫开片,是开窑的时候,釉料和器物本身因温差产生不同的收缩率而有的声音。那天凌晨打开窑炉时,声音似乎b平常脆亮,後来我把音档拿去和之前的b较,其实没差多少。」

    「也许它真的不同,」我想着,「如果你没有拿去b对。」

    徐芝槐笑出了声:「在我这里,它的确不同。」

    我呆了片刻,摇摇头,笑了。

    徐芝槐把脸歪入我的视界,眸中疑问甚明,我淡淡笑着,以她的名姓为开头,道出忧虑後又试图牵开话锋。

    当我再一次定睛於她,有什麽东西迅即变化了起来,在我们四目交会之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