蜗牛文学>修真>把吊枝摘了吧 > 尾声、宋麓(完)
    有天我看出来,其实那打火机上的白鹳图案是另外刻上去的。那时我们走过、开过的地方都很轻易能见到雪,b如槐槐连行李都没提就冲下去的那座小村Margahovit,後面就是连绵的山,全戴了厚实的白帽,融了的雪还会沿着坡度拉伸出一条条白丝绒。

    打火机落进了雪堆,她没注意到,叼着菸自顾自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行为背後当然不一定要有动机,可当年重逢见她熟练地掏菸点火,我是真的很意外。很不凑巧,无论是她开始cH0U菸或请人刻那图案,都和詹凑有关。

    徐芝槐能平静地讲起这些,同时又保留下这样东西、这个习惯,就不禁让我想起她写给我的:你肯定有自己的考量。

    所以我觉得,我还是别多问了。我是很多嘴,但我也把多嘴当成我的利器来迎敌啊。

    徐芝槐踩着她那双AnatolianCraft的尖头穆勒鞋走入展场时,嘴上还在哼着KennyRogers的shebelievesinme,苏冉升和那位纸雕艺术家则和气地在讨论哪家finedining的隐藏甜点更胜一筹,我独自绕开,凭藉几盏导引灯m0索动线,而灯影里那些人面、手足,轻巧细致或堪b人高的纸雕作品,彷佛就沿着我走的路蜂拥而至。

    我隐约瞥见几颗晶石、彩钻,这些我可从没听那两人提及。

    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苏冉升呼唤我的声,想必他有看见我,他不是那种会见不着人影就抛弃面子大吼的类型。我定在原处,旁边一件透光的瓷制品似生了对羽翼,我还没看仔细那上面吊了什麽,苏冉升就找到我,固住我的脸,不由分说地吻下来。

    他真是越来越b我还大胆了。

    「苏——」我揍了拳他的腹部,龇牙道,「别在外面卷我舌头!」

    昏暝视界,苏冉升的笑却格外惹眼:「你感想如何?」

    「我才逛不到一半你就问,这样不客观。」

    「明天也差不多会是这个样子。」

    我意会了下,登时瞪大眼睛:「这样乌漆墨黑的?那、那怎麽看得清楚作品上的工法?」

    「这个嘛??明天来就知道了,策展人以前是舞台灯光总监,我们调了很多次,实际打出来的效果不b全场打灯差。」苏冉升说,「对了,刚刚的辩论是我赢了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你才像个变态冲过来突袭我吗?当作奖励?」

    「输了的话我也会做——」

    我立刻捂住他的嘴,因为那位对手正朝我们走来。

    苏冉升气定神闲地转过去,又笑着对我说:「我们最後的共识是,北车附近的一家排骨sU面很不错,还有崁仔顶里面的深夜摊位都非常值得一试。」

    「没错。」男人微笑,招呼我俩过去,「徐老师在最里面的作品那里,是这次展出里最大件的创作,过去看看吗?」

    走去的途中,我因忍不住内急暂时脱队,小解回来後在近入口处碰上归齐,问他怎麽也来了。归齐耸耸肩,将胳膊下夹着的东西换去另一侧,欢快地说:「开幕式前再来看一次,之後人多就不能这样悠哉地逛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