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这......”样。

    鹤丸国永吃了一惊,但转念一想,按照审神者的表现,这似乎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。

    就像是偶然获得一件珍宝,想要展示给所有人,想要获得他人的赞叹甚至嫉妒,但也恐惧着失去,害怕什么时候这份珍宝会从自己手中消失,于是制作了华丽精美的牢笼,将珍宝放置其中,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
    虽然不禁止其他人入内,但那些擅自接触三日月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吧,所以短刀们见到三日月,才会连靠近都不敢,就慌慌张张离开。

    不等他理清头绪,三日月宗近望着等在门边的压切长谷部,提醒道:“近侍大人已经在等着了。”

    鹤丸国永不置可否,他看了眼门口的熟面孔,回头直视老友的眼睛,笑着说:“三日月,等我回来,一起喝杯茶吧。”

    等我回来,你还会在这里吗?

    三日月宗近欣然应下:“当然,只要你不嫌弃无聊。”

    当然会在,无论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鹤丸国永点点头,拿起放在身旁的本体,站起身来,跟在压切长谷部身后离开屋子。

    天守阁也比原先大了不少,两层的小楼扩建成三层,第一层是三日月宗近的住处,还有召集刀剑男士的大广间,第三层是审神者的居所,第二层除去办公的房间,其他地方房门紧闭,看不出是什么用途。

    他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一边不可避免的将注意放在领路的付丧神身上。

    只看外表,灰发的短刀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分别,穿着全套的出阵服,身披盔甲,步履沉稳,但带着白手套的手上空无一物,腰间同样如此。这人竟然没有把对刀剑男士来说万分重要的本体带在身上。

    而且......

    这把压切长谷部,其实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一把了。

    “长谷部啊......”华美的囚笼中,三日月漫不经心地舒展袖袍,耐心抹去其上细小的褶皱,“他遵循审神者的指示,负责向刀剑男士传达审神者的命令,迫使重伤的付丧神出阵,次数多了,其他人都不喜欢他......说是厌恶也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嘴角噙着一抹微笑,絮絮低语:“明明是审神者的错,大家没有办法同主人抗衡,就只能将这份不满的情绪发泄在作为爪牙的长谷部身上......明明是自冷铁而生的刀剑男士,勉强算是神明,与审神者相处久了,竟也沾染了卑劣的人性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三日月话锋一转,重新聊起压切长谷部:“本以为他会一直这样过下去,却在某一天突然一个人跑去出阵,最后碎掉啦。于是,审神者就召唤出新的压切长谷部,代替旧的那一个,并且收走了他的本体,防止他做出和前一振压切一样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太麻烦了,”小姑娘一边从仓库里随手挑出一把压切长谷部,向其中注入灵力,一边娇憨地向目睹了全过程的三日月宗近抱怨,“我明明那么倚重他,近侍一直没有换其他人,他为什么要跑去出阵呢?新来的这个压切什么都不懂,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用的顺手。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偷跑出本丸,再来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可悲的家伙啊,从出现起就注定没办法掌握自己命运,连死亡都受制于审神者。”

    穿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,带路的付丧神停在门口,向身后的人示意,已经到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