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全程的阿帆，问我，“大人，真的救不了？”
“救不了，她身上的毒，非平常所见，遇神杀神，何况只是个人。”
“那浮沉木也救不了？”
不可置否，浮沉木可以延长她成为魂灵的时日，但不能阻止她魂飞魄散的结局。
“她活不过今日了，下毒的人算准了今日之事。”鎏翊的眼力见也算是见长，殷楠身上的鬼气甚至不足以支撑她走出酆都。
阿帆叹气，也只埋头算他的帐。
晚间，我坐在酆都大殿的长案前出神。
周琰看看我，放下手中公文，将我揽在怀里，摩挲着我的侧颜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殷楠今日寻到了司琰斋。”
“殷楠？你那个凡人后妈的女儿？”
“嗯。”
“她如何知道你就是司琰斋主人？”
“她不知道。”也正是这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，殷楠不知道我就是许思琰，但是指使殷楠来的人肯定知道，并且甚至知道我和殷楠之间的渊源。
“哦？”周琰将我往怀里紧了紧。
“她中了毒，和素女一样的毒，那个我解不了的毒。”
“你如何认为？”周琰轻轻蹭着我的发丝，“有人指使？”
“周琰，我有些害怕了，我以为很多事都是巧合，但是现在我才发现，这些都是有预谋的，甚至我也活在了别人的预谋之中。”一丝凉意渗透进了身体，殷楠的出现，让我再一次陷入了恐惧。
“琰琰，有我在，”周琰身体传来的温暖，渐渐抵消了那一抹寒意，竟让我不知何时睡去，醒来间便是温暖的床榻和周琰恬静的睡颜。
许久未去忘川河畔，远远的便看见了渡河老翁热情的招呼。
“殿下，老身许久未见您了。”渡河老翁还是那一身装扮，精神矍铄。
“渡河，昨日可曾有什么可疑之人坐你船？”去酆都，魂灵只有坐船这一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