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驰呛完自己爸妈就回房间里没再出来，他才不想当他们纪念日里的炮灰。
第二天一早，起床进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洗漱，卧室门响起一开一关有人进来。
不用猜，肯定是他妈，“儿子，牛奶我放你桌上了！”
荣驰叼着牙刷吼：“我不喝牛奶。”
杨晓燕对牛奶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营养崇拜，感冒喝杯牛奶吧！胃疼喝杯牛奶吧！失眠喝杯牛奶吧！她把荣驰挺拔的身高也归功于小时候他喝得牛奶多，只要她在家，早餐前一人一杯热牛奶是家里的标配。
荣国栋宠媳妇儿，从恶心喝到麻木，荣驰自打十五岁开始反抗，牛奶倒了不知多少。
“你看你最近都瘦了，乖，趁热喝哈！”门又是一开一关，外面安静了。
荣驰没再搭腔，三两下刷完漱口走出来，走到桌前抄起那杯牛奶就要去卫生间倒掉。
……嗯？
“杨晓燕儿？”荣驰急火火地从房间里跑出来，怒气冲冲站在二楼栏杆处朝下吼。
杨晓燕从厨房里出来，一脸不悦：“干嘛？小畜生，我是你妈。”
“我桌上那颗大白兔奶糖呢？是不是你吃了？”
“对了，我吃了怎么了？你又不爱吃糖，我瞧着想吃就吃了，养你二十多年，吃你颗糖要跟你妈拼命呀？”
对，这才是他妈，昨天那个反常的温柔中年妇女就不是他妈。
荣驰气急：“你怎么那么馋？偷吃我东西，非吃这颗干嘛？”
杨晓燕终于被惹恼了：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，吃我的喝我的二十多年，买大白兔奶糖化成水也能淹死十个你了，吃你颗糖说我偷，你良心叫狗吃了。”
都是律师，嘴巴上的功夫谁也不输谁。
荣驰窝了一肚子火，偏偏还不占理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为颗糖小提大做，风一样回到房间换了衣服。出门前还不忘当着他妈的面，将那杯牛奶倒进下水道。
七窍几乎生烟的杨晓燕，咬着牙骂：“孽畜！”
开车到达律所，荣驰气儿还没消，走到娄景天的工位前，敲了敲他桌子，撂下两个字：“咖啡。”
“好的小荣律师，小荣律师早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