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夜大步流星地走进花园医院,身上带着深秋夜里的寒意,径直向白兀雪的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表,犹豫了一下又轻轻扣了扣门,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。

    推开门,房间里面整整齐齐,却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路过的护士跟他说白小姐已经离开了。

    胥夜皱了皱眉心,手边搭着的外套轻轻一攥,又随之离开了医院。

    何笠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,带着个耳机,随着耳膜里传来的摇滚音乐动感地晃着个脚尖。

    胥夜在门外摁了好久的门铃也没人来看,就给何笠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何笠嚼着个口香糖,没看来电人是谁,随手一转接起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聋了,我还要在外面站多久。”

    何笠一听是胥夜的声音,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,一边拿着手机,一边瞅着猫眼里胥夜那张扑克脸,控制不住自己随之而来的开心。

    “你小子怎么来我这了?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,开门。”

    何笠一开门,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沿上,一双桃花眼向上抬了抬,笔直的唇线一动:“你不是说谁来我家谁是狗吗?”

    胥夜一进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酒味,他随手捡起一个啤酒易拉罐抛进垃圾桶,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十分嫌弃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屋子了?自己不会收拾连保洁阿姨都懒得叫了。”胥夜又转身走到电视机旁,把吵闹动漫摁了个暂定,“谁能想象这副宅男的样子竟然是环零娱乐的一把手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什么,我这叫私人领域不可侵犯,再说了,术业有专攻,我这样的生活,刚好就是我广大男性顾客的真实写照,我这也算是深入了解客户群体了。”

    何笠伸了伸懒腰,不知道从沙发的哪个角落里面抽出一件白t,当着胥夜的面就要换衣服。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懂的避避嫌,这衣服洗过没啊你就往身上套。”胥夜嫌弃他。

    房间里开了空调,胥夜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,找了沙发上唯一一块干净的地,刚落座就看到何笠三两下就脱了原来黑色的t,露出结实的背。

    何笠转过头坏笑道:“又不是没见过,大男人的至于吗,瞧瞧你这副衬衫背心西装禁欲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何笠穿好衣服,开了一罐啤酒,熟练地递给胥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