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森大概是久等不见他回复,直接打了过来。

    钟晏安挂断来电,艰难打下一句话:按我说的做。

    何森:明白,有消息立即通知你。

    钟晏安删掉所有的记录,思绪回到跟爷爷闹翻那天。

    五年前,爷爷七十大寿。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假装醉酒闯进他的房间,意图勾引他。

    他在在挣扎过程中摔下床,碰碎了妈妈留给他的玉佩。

    那是妈妈留下的,所剩不多的遗物。

    爷爷不仅要他道歉,还要他娶对方进门。

    他当时是这么跟爷爷说的,“指望我给钟家留后,不如指望钟家断子绝孙。从今天开始,你什么时候举行葬礼,我便什么时候回大宅。”

    爷爷似乎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,一言不发地走出他的房间,当晚便带着陈乾住去灵泉寺。

    整整五年,他们祖孙没见过面没通过电话。

    爷爷去灵泉寺后,二叔三叔针对他的小动作越来越多。他满腔的恨意和怒火无处发泄,于是将二叔三叔当成靶子。

    拿到他们犯罪的证据,逼迫他们交出手里的股份。

    整个创添,在五年间全部掌握在他手里,他觉得还不够,又找来律师立下遗嘱——他若是死了,他手中的所有财富全部捐献给国家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想,最后一次变小还没人看到自己,他就去死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,不值得他留恋。

    钟晏安闭了闭眼,压下翻腾心头的复杂情绪,徐徐抬头,看向小路的另一头。

    穿着灰色冲锋服的少女带着遮阳帽太阳镜,把自己武装得结结实实,左手抓着几张荷叶,右手抓着一只鸡,走路一蹦一跳,像是没有长大一般。

    被她抓在手里的鸡,有点惨。

    鸡?!钟晏安回过神,嘴角狠狠地抽了下。

    楚歌离开队伍独自行动,是因为他刚才提到路上有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