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内,颜棠在度过最开始的不适应后,脸皮很快就变的厚起来了。

    不仅不再打磕巴,话也越说越溜。

    两分钟变身情场浪子,一句句的甜言蜜语从那淡粉的薄唇中吐出来,都仿佛带着芳香与力度。

    最后也不知是被他说懵了,还是没站稳,那乌鸦爪子一滑,整只鸟睁着双眼直挺挺的从裴之意肩膀上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正好掉在了颜棠病床上的棉被里。

    裴之意唇角一勾,双臂后绕,做了一个放松肩关节的动作,随后双手插兜对着颜棠示意:

    “掉你床上,就是你的鸟了。”

    颜棠还处于刚才深情表白的状态中回不过神,刚才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表白对象僵直掉落、小脚抽搐,不由的产生了悲恸情绪。

    他双手捧起鸟,神情悲戚的将手指放到了鸟嘴上方的出气孔前。

    “活着呢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裴之意回到窗边敲了敲,吹了一声口哨后,在颜棠手里躺尸的乌鸦立刻支棱起来,并飞出了窗外。

    “出院后,记得来我的事务所签一份更详细的合同,老爷子留下的东西,除了一处房产,还有一些其他的无形财产?”

    房产?乌老爷子的遗产竟是一处房产?

    瞬间,颜棠梦回昨天。

    昨天的他左手拿饭袋,右手拿酒囊,合二为一时,再次定义了什么是“酒囊饭袋”。

    而今天,他左手躺着一只乌鸦,右手耸立着一套房,认识了什么是“爱屋及乌”。

    颜棠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,梦里的乌老爷子指着手中的鸟对他说:“爱它吗?爱它就给你一套房哦。”

    颜棠高举着一只手原地连环蹦跳:“我可以我可以,我可以爱它一万年!”

    他的金手指这哪儿是什么咬文嚼字系统啊,它明明就是发明再创造系统。

    这翻译后的成语和之前的意思,不能说完全不同,只能说是毫无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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