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优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,因为她从没来过这个地方。这是一条蜿蜒在红色花海里的羊肠小路,凌优跟从着自己的内心,不停地往前走着,走啊走、走啊走,一直走到路的尽头,她才停下脚步。那里站着她朝思夜想的好姐姐——凌美。

    “臭美美,你在这站着干嘛呀,怎么不接接我?走路走的脚疼。”看见姐姐,凌话,就那么对着她笑。小孩子没耐性,很快就不耐烦了起来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?走啦,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小朋友,你姐姐不能回家了,她要跟我走了。”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哥哥从黑暗中走出来,拍拍姐姐的肩膀,“快跟妹妹道别吧,我们不能耽误了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美美要一个人去吗?要不要把我带上,感觉你一个人会害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带不了。”美美拍了拍妹妹的头,“你记得帮我告诉哥哥,我不怪他的,还有妈妈,你让她别哭了。还有,记得想我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!”凌优死死拽住凌美的衣袖不让她走,她有一种预感,今天让姐姐走了,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。“叔叔,我姐姐不去了,她出来时间太长了,我妈妈肯定想她了,我们回家了,下次再跟你玩儿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丫头,想让姐姐留下呀,也不是不行,但是留下了一样,我就得带走一样,这才公平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啥?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你能跟植物说话,把这种能力给我,我就送你和你姐姐回去。”黑西装微微一笑,“但是说好了,以后,她就住在你的身体里了,而且这是有时限的,如果有一天你姐姐主动想走,你不能拦着。”

    “行,咱俩说好了!”凌优没有半点儿犹豫,在尚且幼小的她心里,姐姐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,谁都比不上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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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搬到新家还没过夜呢,小女儿就住进了医院。陈婷感觉自己的心就好像泡在苦水里边儿,揪着疼。她坐在女儿的病床边,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流。儿子还小指望不上,丈夫脚还没站稳呢就跑去警察局值夜班去了。乖巧又贴心的双胞胎闺女硬生生的没了一个。

    她哭啊哭,哭啊哭,硬生生哭到天都亮了,眼泪也好像流干了。阳光打在她脸上,光暗交织的刹那,这张脸上的表情也木然又透着阴冷,陈婷想着,小女儿要是再保不住,她就抱着闺女从窗户跳下去,只要跳下去,她们娘三个就又能团聚了。

    人间太苦了,她就不呆了,待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万幸,早上八点钟大夫来测体温的时候告诉她——女儿的温度降下来了。瞬间,已经干涸的眼床再度焕发了新生,热泪汩汩涌出,肆意在脸上纵横着。

    她在过来病房这边卖早餐的大姨手里买了两碗粥,一碗一口口地压进了胃里,另一碗用热水温在饭盒里,等她赖床的小懒猪睁开眼睛再喝。

    凌优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,因为她从没来过这个地方。这是一条蜿蜒在红色花海里的羊肠小路,凌优跟从着自己的内心,不停地往前走着,走啊走、走啊走,一直走到路的尽头,她才停下脚步。那里站着她朝思夜想的好姐姐——凌美。

    “臭美美,你在这站着干嘛呀,怎么不接接我?走路走的脚疼。”看见姐姐,凌话,就那么对着她笑。小孩子没耐性,很快就不耐烦了起来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?走啦,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小朋友,你姐姐不能回家了,她要跟我走了。”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哥哥从黑暗中走出来,拍拍姐姐的肩膀,“快跟妹妹道别吧,我们不能耽误了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美美要一个人去吗?要不要把我带上,感觉你一个人会害怕的。”